第(1/3)页 曾安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般欣赏过一个人。 面前的孙传芳果然不愧是督察院出身,脑子转的就是快。 “会是谁?”孙传芳的目光停留在曾安民那翘起的嘴角上。 “不知道。”曾安民摊手:“可能是你。” ? 孙传芳瞪大眼睛:“本官绝不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曾安民又指了指自己:“也可能是我。” “啊?” “也可能是她。”曾安民又指了指柳诗诗。 “你别在这扯淡了。”柳诗诗斜了他一眼:“俺压根一开始就不想沾这个活儿。” “也可能是东方胜跟司马南,也可能是随着赈灾官员的队伍里任何一个人。” 曾安民的目光变的深幽:“所以我才这么想要活口。” “看来你当初大张旗鼓的派司马南跟东方胜从陆路采购粮食,是有目的的。” 柳诗诗环抱着胳膊,缓缓来到曾安边的面前,眉头轻轻一挑: “其一的确是要采购粮食。” “其二,便是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那个奸细,让他好通知身后的人派人来堵,然后顺理成章的将他们背后的人引出来……” “聪明。”曾安民咧嘴笑了笑,他的目光有些深幽: “所以接下来,就要看看能不能从你抓住的这些活口之中问到些什么内容了。” “本官还有一事不明。”孙传芳的眉头皱起:“贼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” “只是为了阻止我们赈灾?” “那所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。” “买粮的那些钱,都够养活一支万人大军了。” 曾安民目光带着一抹幽暗,他看向窗外:“这某便不知道了。” 天色阴沉。 数以万计的灾民在这城中看不到未来。 那绝望麻木的情绪甚至影响到了天气…… 与此同时,曾安民的心中也在发问。 “会是建宏帝吗?” “故意让我赈灾失败,然后回去可以正大光明的拿我问罪?” “那也太傻了……” 曾安民的手轻轻把玩着一件小玉葫芦,他的目光停留在玉葫芦上。 “想要弄死我,方法可就太多了……” …… “粮来了!” 随着提子与运粮队伍进城。 整个西流郡内的灾民全都为之一震。 白花花的米粥,没有掺任何沙子。 筷子插进去足以立起来。 自从司马南进城之后,灾民们皆如同获得新生一般。 无数灾民捧着手中那温热饱满的碗,不由得热泪盈眶。 “好官啊!” “这次京城来赈灾的官员,可真是好官啊!” “没遭灾前俺家也煮不了这么浓稠的白米粥啊!” “…………” 灾民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。 这是西流遭灾以来,他们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。 绝望的情绪被这一碗碗浓稠的粥冲淡了不少。 “其实本次运粮属下是想走陆路的,但无奈,进西流的隘口被地龙翻身导致山上的巨石滚落,将路给堵的太过严实,所以便听从东方那小子的话,改走水路。” 说到这里,司马南叹了一声:“说来西流的灾民也够苦,地龙翻身带来的影响太大,导致西流陆路根本走不通,外面的资助想进来都只能走水路。” “家中有些薄财的全都走水路跑了,剩下的都是跑不了的,只能这里等死的。” 曾安民站在城头之上,看着下方那聚在一起的灾民们。 听着司马南的汇报,他察觉到了一抹异样。 “好在您神机妙算,给他们寻来一条活路。” 司马南咧嘴笑着。 “这次在运粮的途中,有没有发现东方胜那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?” 孙传芳站在曾安民的身后,朝着司马南瞥过去问道。 “不对的地方?”司马南愣了一下:“没有吧……这俺还真没怎么注意。” “哦。” 孙传芳深深的看着司马南道:“你说走水路是东方提司跟你说的?” “对啊。”司马南愣了一下。 “那这个消息,有往外说过吗?”孙传芳的眸中透着精芒。 “没有。”司马南摇头道:“这是俺跟跟东方拍板的。” “那就奇怪了。”孙传芳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,他的声音之中透着暗沉: “你也说了,你遭遇埋伏是在粮食进入恒河前的必经之路上。” “陆线的消息也从未向外人透露过。” “那些贼人又是如何知道,你必定会走水路呢?” “您是说……东方??”司马南虽然是武夫,但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,他岂能不明白? “不可能,东方怎么可能会跟这些贼人勾结?!” 司马南立刻摇头,他跟东方胜俩人同僚十数载,最为了解对方的脾性。 “有什么不可能的?财帛动人心。”孙传芳死死的盯着司马南道: “更遑论东方胜一介粗鄙武夫?” “不是东方胜。”曾安民淡淡摇了摇头。 “哦?”孙传芳听到曾安民那淡然的声音之后,脸上的狐疑之色收敛,皱眉问道: “曾提都为何如此肯定?” 曾安民的嘴角有些抽搐。 他想要收回对孙传芳的欣赏。 “西流地龙翻身导致隘口被堵,这个消息谁不知道?”曾安民瞥了一眼孙传芳: “只有那一条水陆能走,所以贼人猜到司马南走水陆并不难。” 孙传芳听到曾安民的解释,老脸轻轻一红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