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话一出。 曾安民的面容之上便露出愕然之色: “玄阵司?” “也就是说,我们赈灾队伍之中出现的叛徒……是玄阵司的?” “是的。”柳诗诗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: “但本次来赈灾的玄阵司弟子,只有俺跟赛师妹……” 曾安民一听,似想到什么一般,不假思索道: “会不会就是那个叛逃的大师兄沈念?” 柳诗诗嗤笑一声,撇了撇嘴:“这是哪儿?” “西流啊。”曾安民眨了眨眼。 “只要是咱圣朝的地界之中,俺师尊就不可能发现不了沈念。”柳诗诗傲然抬头道: “师父寻他已经寻了三百多年,甚至为了寻他还特地在司中建立阵法,只要他在圣朝地界出现,师尊就能在下一个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斩杀。” “会不会是因为某些特殊的技法,可以让他遮掩住自己……”曾安民觉得柳诗诗还是太过盲目自信。 “不可能!”柳诗诗不屑一笑: “俺师尊身怀圣国国运,在大圣朝境内,与天道无二,什么东西都瞒不过师尊的法眼。” “况且……”柳诗诗摸着下巴,随后小声的朝着曾安民靠近道:“当年师尊在他的身上下了阵咒。” “阵咒这种东西,类似东方教的心蛊,是直连神魄的独属于师尊的阵咒,他敢出现在大圣朝境内,阵咒绝对会有感应的,而且阵咒因其特殊性,任何东西都屏蔽不了。” 玄阵司怎么还有这玩意儿? 曾安民悚然一惊,他感觉就跟道门那阴险的符宗一样…… “玄阵司妙法高深,佩服。”曾安民认真的看了一眼柳诗诗。 “后悔了吧?当初入俺玄阵司多好?学什么儒道?” 柳诗诗嘴角轻轻勾起。 “所以呢?”曾安民斜眼看着柳诗诗:“那就没法解释了。” “本次来赈灾的玄阵司亲传弟子只有你们俩,遮掩问心阵天机的不是她就是你。” 他摊了摊手道:“所以柳诗姐,你承认吧,我们之中的那个细作,就是你。” “滚。” 柳诗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:“要是俺,俺帮你救个腚眼儿的司马南。” 曾安民噎住。 柳诗诗这话,话糙理不糙。 “行了,先不跟你废话了,俺要带着赛师妹睡觉去了。” 柳诗诗声音落下,便要朝着赛初雪拉手。 “嗯?” “赛师妹?” 柳诗诗嘴角抽搐了一下,她看到的赛初雪此时双手托着下巴,胳膊肘在双腿之上,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曾安民。 宛若秋水,沉醉其中。 “他脸上有画?”柳诗诗伸手在赛初雪的眸前晃了晃,没好气的问道。 “没有。”赛初雪回过神,红着脸摇了摇头低声道:“我就是想多看看。” “我就是想着,摆了问天阵之后,我少了三十年的寿命,现在不多看看,以后就看不到了。” …… 别说是柳诗诗沉默。 曾安民也沉默了。 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一击重锤。 “赛师妹。”曾安民紧紧的攥着赛初雪的手,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她: 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把你折损的三十载寿命补回来。” “我发誓。” 他的声音坚定无比。 “得了吧,哪有什么补寿的宝物……”柳诗诗话刚说到一半。 赛初雪就红着脸,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:“我相信你。” 柳诗诗:…… 曾安民轻轻的伸手,助赛初雪捋了捋她那被晚风吹乱的头发,轻声道: “回去吧,好好睡一觉。” “嗯。”赛初雪恋恋不舍的,一步三回头的对曾安民道了别。 目送着柳诗诗与赛初雪的背影。 曾安民轻轻叹了口气。 心中对小姑娘的愧疚更甚。 …………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有了些亮光。 “不知不觉,一个晚上过去了。” 曾安民感慨了一声:“真是个多事之秋。” 说完,他便朝前而行,准备去看看司马南那边有没有审问出什么结果。 刚出了院子,便见到了远处一道苍老的身影。 “孙大人?” 曾安民愣了一下。 孙传芳此时正在院子里洗漱,听到曾安民的话,也抬起头,露出了一张极为憔悴的脸。 “孙大人一晚上没睡?” 曾安民看到孙传芳那微微有些苍老的眼睛之中布满血丝,有些疑惑。 “睡不着。”孙传芳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这西流灾情不除,本官心中便如同压着一件重担。” 曾安民笑着上前,轻轻的拍了拍孙传芳的肩膀宽慰道: “司马南那边已经运来了不少粮食。” “目前粮食的危机已经暂时解除了。” 第(1/3)页